[压切宗]我看你这杀心怕不是狼·03

先来一个大大的预警

这个文 【本质自我满足及织田玩梗】

希望大家看之前想好自己能不能看的了刀刀们打起来了,如果看了我这边给你发个金水,希望不要悍跳刀我。

这个章节名玩的根本停不下来,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


 

3.你这个发言在我这儿不做好

 

长谷部洗完了澡,收拾好东西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坐下的时候隐隐约约带着一身水汽,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红,烛台切坐在他对面,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有些担忧和奇怪,

 

“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洗澡的时候水弄进去了。”

 

长谷部一脸无所谓的回答了,烛台切也就没细问。鹤丸国永跟一群小短刀坐在他们隔壁那张桌子,一边帮着给老虎吃青菜的小孩子们望风一边逗他们,玩的不亦乐乎。太鼓钟贞宗则不和小短刀们一起,他总是黏在烛台切身边,小尾巴一样。

 

一期一振最后还是发现了挑食的弟弟们,说了几句之后就把老虎们都抱出了饭堂,小老虎们不太听话,有一只爬到了他的头上,趴在比平时高了许多的地方呜呜叫着。鹤丸国永也被一期一振说教了,他说鹤丸殿下您怎么能纵容他们挑食呢?鹤丸笑着道抱歉,然后趁一期一振出去的那会儿功夫把小孩子们不爱吃的蔬菜夹了过来。

 

宗三饶有趣味的看着鹤丸哄小孩子,不禁笑了出来,这时候一期一振也坐下了,他们那一桌倒是安静了不少了,宗三还是余兴未尽,笑着开了口,

 

“鹤先生倒是挺有趣的。”

 

“他喜欢小孩子,毕竟是从坟里出来的,喜欢点有生气的东西也正常。”

 

小贞跟鹤丸一起在伊达家呆了三百年,于是随口便接上了宗三的话茬,烛台切温柔的叫了声小贞,太鼓钟贞宗这才自知失言,皱着眉喝了口汤,然后随口转移了话题,

 

“我下次也要跟鹤先生坐一张桌,在伊达家的时候香菇都是他帮我吃了的。”

 

长谷部和宗三听他这么说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小贞说完又把香菇夹了起来然后举到了烛台切嘴边,烛台切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咬了下去,

 

“下不为例。”

 

小贞笑着点头,撒娇一样的应了两声,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不动行光这时候吃完了,端着碗走了过来,也许是酒喝的太多了,脚下有些虚,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盘子和碗碎了一地,索性人没伤着,却也坐在一地杯盘狼藉里不知所措。

 

不动行光就摔在了长谷部身边,烛台切怕他划伤手就蹲下身去捡碎瓷片,长谷部拉了他一把,想要扶他站起来,然而不动行光却忽然甩开了他的手,一下子自己站了起来,带着要哭的声音开了口,

 

“我就是一把废材刀,那也不用压切你来拉我起来。”

 

“我……”

 

长谷部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不动行光眼睛里满到要溢出来的难过,似乎他一直在维持着的那根岌岌可危的钢丝突然断了,便不管不顾的大喊了出来,

 

“你很讨厌我吧?信长公那么喜欢我,你一定很讨厌我。”

 

“我知道你讨厌信长公,可是我就是很喜欢他啊。”

 

“你凭什么恨他啊,压切长谷部?你也曾经是被他爱着的刀啊,他也曾经爱过你啊。”

 

不动行光说着说着忽然哭了出来,长谷部听他这么说,忽然低头笑了出来,他自顾自的笑了个够,然后抬起头来,眼睛里亮的像是一把刀子,对着仍在哭泣的不动开了口,

 

“从我被送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过是我在追求天下这条路上失败了的众多前主中的一个而已。再说了,我恨不恨他,爱不爱他,与你何干?”

 

他这句话说的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动行光胡乱的抹了把脸,然后刷的一声抽出了本体刀,刀刃迎着窗口照进来的阳光熠熠生辉,仿佛几百年前那般锋利,

 

“我不许你这么说那位大人!”

 

不动行光声嘶力竭的喊着,字字宛如泣血,长谷部此时本体刀没带在身边,却也握紧了拳头。药研藤四郎见状走上来抓住了不动的手腕,一边说着可以了一遍将人往门外带去,不动却挣扎着不肯离去,他把头转向药研,眼眶里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水,

 

“药研。”

 

他只说了两个字,药研的动作就凝固了。因为不动行光此时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东西,多到战场上长大的吉光短刀并不能分辨出来。烛台切光忠把摔碎的碗放了下来,然后用袖子替不动擦干了眼泪,然后带着笑意开了口,

 

“你没必要觉得愧疚。”

 

“是的,你没必要觉得愧疚,那位大人就是那位大人,他都不在乎的东西,你没必要一直拿来难为自己。还有压切,你也不要抖了,没什么可怕的。”

 

鹤丸国永仍旧坐在那边,夹着乱藤四郎盘子里的香菇左右端详,笑着插入了他们这边的谈话。长谷部对那个他忌讳的称呼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来回盘旋。

 

我在抖吗?我在害怕吗?

 

他对自己的恐惧仿佛毫不知情,眼神空荡荡的看向了一旁的宗三,宗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掰开了他攥过紧的手。整个手的指节都是苍白泛青的,掌心赫然是被自己抠出来的道道血痕。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要死要活的?嗯?若是真说该怨,该恨,该爱,都该是由我来吧?”

 

宗三坐在那儿丝毫未动,一只手在桌下握住了长谷部的手指,语气仍旧带着平日懒散的嘲讽和虚弱。所有人闻言都愣了一下,药研抓着不动的手也松开了。

 

就在这时候,不动行光手中短刀忽然出手,白光一闪已至长谷部眼前,长谷部飞快的闪开,然后直接拔出了烛台切放在桌上的刀。

 

两把刀相撞铮铮之音不绝于耳,谁都不肯撒手,不动行光咬着牙再进二分,然而作为一把短刀他的力气始终没有成年人体型的长谷部要大,接着手中刻有漂亮雕刻刀脱手而出,他仗着灵巧跳了起来,却被一刀划掉了半边衣角。

 

事发突然,等烛台切去拦的时候,长谷部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已经横在不动颈前,长谷部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咬着牙开了口,

 

“你想跟那个男人一起去彼岸吗?”

 

不动行光眼中毫无惧色,仍是刚才的午饭前偶遇时的那个眼神死死盯着长谷部,长谷部刀刃往前推了一分,几乎要陷到皮肉里去。烛台切光忠这时候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制衡一轮,最后还是烛台切在力气上略胜一筹,将他手中的刀扔了出去。

 

太鼓钟贞宗站起来去把光忠的刀捡了回来,然后利索的收刀入鞘,接着叫上了大俱利伽罗两个人一起半推半拉的把长谷部带走了,小贞也跟着离开。不动行光也被药研和一期一振拉出了食堂,只剩宗三仍旧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杯中仅剩的一口残茶。

 

“他们在你面前这么闹了一场,你有什么想法吗?”

 

鹤丸见他们都走了,就起身坐到了宗三对面,带着笑意开了口。宗三摇了摇头,举起细白手指给他看,上面还残留着长谷部掌心的点点血痕。

 

“我?我没什么想法啊,毕竟我觉得不动说的对,长谷部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只是各自心里有不平,打一架或许就好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呢?毕竟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我只是被禁锢的笼中鸟啊。”

 

“啧,长谷部君,可真是一把刀啊。”

 

鹤丸乍了乍舌,然后晃着脑袋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说出了上午宗三说过的话。他这句话说的对也不太对,城内几乎人人都是一把刀,从几百到上千年的都有,若是非要说出长谷部有什么不同,那恐怕就是杀心太重。

 

刚才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长谷部的眼神里看到了沸腾的杀意,不动的眼中则是满意出来的愤怒,对于一把刀来说,不动行光太像人,他会愤怒于对于前主怀有怨念的长谷部,会自责于无法回报那份爱,而长谷部的眼睛里,只是在不停说着,如果有不足够令人愉快的事儿,斩了便好了。

 

“没什么不好的,长谷部穿了一身的神父服,横竖轮不到他来惜人姓名,那么佛做的事情。”

 

鹤丸摇了摇头,他对这说法不甚赞同,毕竟红尘事纷纷扰扰,哪里值得他们这八百万分之一二三的神明挂在心头,他觉得长谷部还是没看透。不过鹤丸国永虽是喜欢热闹,却向来不多嘴多舌,于是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中午的骚动审神者自然是知道了,于是她在下午第三千次派长谷部前往本能寺出阵,第两千八百次嘱咐他不着急,慢慢逛逛再回来,只不过这次同行的人多了一期一振。

 

他们两个的这场战斗结束的快,大火还没烧起来,就已经结束了。连个人坐在山头看着山下,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听着脚下喧嚣叫嚷连觉得烦的心思都没有,于是长谷部说回去了,却被一期一振拦了下来,

 

“长谷部殿下没有看见过结局不是吗?”

 

一期一振笑着开口,他蓝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这颜色与他们见过的大阪城不一样,审神者却一口咬定就是大阪城的颜色。这个问题曾在城中引发了不小的争论,最后还是一期一振笑着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说大阪城的屋顶是什么颜色不重要了,如果大家喜欢,我可以去染成本丸天守阁屋顶的颜色。

 

压切长谷部没办法,只能一起坐下来,也不是很想聊天,于是两个人就默默的看着本能寺熊熊烈火慢慢的烧起来。长谷部的手又攥紧了,中午留下的伤痕还没来得及处理,又微微刺痛,一期一振却在这个时候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火就是火,没什么好怕的。我还记得大阪城那场大火,几乎烧掉了我的一切,不过对我来说,最难捱的不是烧刀再刃之痛,而是我主丰臣秀吉消失殆尽的天下伟业。不过这些都没什么了,我们毕竟是刀剑,从火焰里走出来的刀剑。”

 

长谷部被他说得愣了一下,当年本能寺一战消息传遍天下的时候,他几乎感觉到周身灼热火焰在舔舐着她,一时庆幸自己未曾亲历,一时又痛恨自己未曾亲历。那场大火对他来说不只是那个男人的死亡,而是他无法侍奉到最后的痛恨和不用历烧刀之痛的侥幸。不过这些想法太小家子气,除了宗三左文字之外再无人得知,不知道眼前这位藤四郎的兄长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长谷部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了,一期一振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也不知道他听明白了多少,却也没有再说,只是指了指远处的大火,

 

“不聊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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