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宗]我看你这杀心怕不是狼

本质织田贵乱

题目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是他好玩啊。

充满私设和捏他

本质自我满足


1.我是全场唯一真预言家

 

几百年风雨茫茫,转瞬即逝,因为如此,以至于鹤丸国永来到本丸的时候,仿佛只是睡了一觉起来。

 

他这一生多辗转,老交情多,旧相识多,许多人跟他到招呼,鹤丸一一应了,然后目光转到那把伊达家的刀身上,他的印象里他们没见过,也可能见过,然而这一场梦太久远,转醒之后恍如隔世,记忆里的记忆都做不得准了。

 

不过那同样承自伊达家的灿金眸子,让他觉得他们一定见过。

 

烛台切倒是大方的,他看鹤丸看他,就也看了回去,丝毫迟疑都没有的就开了口,

 

“好久不见,鹤先生。”

 

“是啊,好久不见。”

 

鹤丸听了他的声音,恍惚想起了他是谁,织田信长有二十几把光忠,多半无名,这个跟他打招呼的人应该就是某一把备前长船光忠,也是伊达家那把出名的烛台切光忠,这么说起来,他们还是真是许久不见。

 

“城里准备了欢迎会,换身衣服就过来吧。”

 

烛台切温柔的对他说,鹤丸点了点头,他这一身衣服上沾满了战场上染上的血和沉睡中染上的腐朽,确实应该换一身了。于是他按照指引去了审神者准备好的房间,脱掉了羽织外套之后看了一眼,觉得怕是再也洗不干净,就干脆扔到了一遍。大俱利伽罗靠在门口不声不响的看着,忽然开了口,

 

“近来可好?”

 

“一切如常,你呢,春三番?”

 

大俱利伽罗点了点头,他跟鹤丸一起在伊达家呆了三百年,多好的关系谈不上,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总能算一个,大俱利凭着这点交情来问候一声,然后便自顾自的走了。

 

鹤丸见他走了,也没再出言挽留,三百年的交情在他这千年的生命里并算不得什么,于是他只是换下了身上的羽织,前往欢迎会的时候顺便扔掉了。

 

欢迎会上熟悉的面孔多得多,长谷部和宗三坐在一边,不言不语也没对他表现出欢迎或者厌恶,于是他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压切,宗三。”

 

宗三懒洋洋的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手里的酒杯跟他碰了碰,笑意盈盈的说道好久不见,长谷部却锁起了眉头,面色不快的开了口,

 

“麻烦你可以用长谷部来称呼我吗?”

 

鹤丸听他此言笑了笑,跟宗三碰过的酒一饮而尽,眨了眨金色的眼睛,

 

“不是压切吗?那把信长公用过的压切御刀,难道是我记错了?”

 

长谷部的眉头越皱越紧,烛台切这时候适时的出现了,他站在了长谷部和鹤丸的中间,手里端着新做好的点心,带着温和的笑意开了口,

 

“好了长谷部君,黑田家给你的铭,鹤先生怎么知道,来,尝尝这个。”

 

长谷部的不满被这几句温言软语压了回去,所以说鹤丸国永真是个妙人,或者说是把有趣的刀,字字诛你心,偏偏你还要鼓掌高呼干得漂亮。

 

“鹤先生也别在这儿闲聊了,一期君和莺先生都盼着你来许久了。”

 

烛台切轻飘飘有一句话,就打发了鹤丸国永去与他的旧友相见,鹤丸点了点头,就凑到了莺丸和一期一振那边。

 

那边呼呼啦啦不少人,他有的认得,大多数都是说熟也熟,说不熟也不熟的情分,不过没关系,喝上了酒,聊起了你在伊达家呆过,我侍奉过丰臣家,他原主是某某某个谁,也就熟了。然后便是推杯换盏,忆起往事悠悠岁月漫长。

 

主角鹤丸国永被以莺丸和一期为首的刀联手灌倒了桌子底下,正巧这时候烛台切走了过来,鹤丸就抱着他撒酒疯。他又白又瘦,挂在烛台切身上活生生像个小孩子,他说,小光啊小光,你这胸中沟壑,怕不是都沧海桑田了吧。

 

烛台切往下扒他,待他坐好之后看他一双金眼睛里清清楚楚,忽然就笑了。

 

这句话要是搁在早年烛台切还是实战刀的光景里,怕是俩人这时候已经打到一块去了,不过如今都无所谓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刀剑一场大梦,人间几百寒暑。他烛台切光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老三位都成了一把黄土,关东大地震的火都息了,还哪里有什么值得他再去沟壑。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倒是也明白鹤丸国永不是成心刺他,他们两个一把死而复生,一把碧落黄泉,哪还有那么多意气风发,不过是男人酒后几句玩笑话,不值得挂在心上。不如趁着还有一轮明月,趁着旧友齐聚,先互相拼个不醉不休

 

所以最后那天,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是被长谷部和莺丸拖回去的。

 

莺丸把鹤丸拖回了房间,坐到他身边,拨开他挡着眼睛的手,看他一双眼睛转啊转,眨啊眨,突然带着笑意开了口,

 

“鹤啊,你这玩闹性子还是收收。”

 

鹤丸听他这么说,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喝了太多的酒让他眼前有些发花,不过他还是执着的盯着莺丸的眼睛开了口,

 

“来人间一趟,总该学学人的嬉笑怒骂不是?友成啊,我是好几百年没这么热闹过了,等到战事平定,你我还是要躺回去的,不如趁着现在,好好享受享受作为人的感觉。”

 

莺丸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意还是那份笑意,随手把手中的茶递给了鹤丸,让他喝点水,然后拿着空杯走出了小小一间和室,出门的时候看鹤丸熄灭了烛火又躺了回去,不知道睡没睡着。

 

或者从黄泉中回来的刀,会格外想做人吧?莺丸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关上了门,他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大包平,见过了越多的人,就越喜欢大包平。

 

鹤丸并没睡着,眼睛在黑暗里眨啊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和室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于是他就侧耳去听。

 

院子里长谷部和宗三坐在廊下,看着天空的月亮小声交谈,宗三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兴高采烈,

 

“压切君,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长谷部看着月亮,心平气和的开口,他已经习惯了宗三尖锐带刺的话,反倒不太在意了。宗三笑的越发开心,或许是酒意上脸,让他一贯苍白的脸上红了些,

 

“你一定是在想那场大火吧?我来给你讲吧,信长他在火里跳舞,高唱着人生五十年,我跟药研和不动在一旁听着,谁知道他们人是怎么想的。”

 

宗三说着,就站了起来,学着那个男人的动作跳了两步,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长谷部站起身来,把他拉到了身前,嘴唇贴在他的耳朵边,喃喃的开口,

 

“你还知道什么?”

 

“我啊,我还知道你很怕那场火吧,又怕自己也葬身火海,又害怕自己没有遇到那场大火。”

 

宗三站在那儿说着,长谷部一言不发的把头埋在他细瘦的脖颈中,忽然转头,亲上了他的唇角,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然而我为什么要怕呢?是你们陪着他一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

 

宗三懒懒倦倦的说完,偏头亲上了长谷部,两个人在月亮下缠绵,然后在屋里鹤丸的耳朵中,辗转过回廊,不知道往何处去了。

 

屋外声音暂歇,鹤丸在黑暗的室内笑了出来,当人真是太有趣了,一把刀和另一把刀婉转相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人类的那种事。估计会的,毕竟一把刀,最喜欢的事情便是以尖锐锋刃破开人类躯体,估计那种事能让他们感觉到一样的快乐吧。

 

改天应该找个人也试试这种事情。

 

鹤丸这么想着,还是睡着了。

 

烛台切已经睡了一会儿了,然而太渴了,于是爬起来给自己到了杯茶,他的声音有点大了,吵的一旁的大俱利伽罗翻了个身,然后又睡着了。烛台切也没什么睡意了,干脆起来到院子里吹吹风。

 

他刚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不动像个小幽灵一样晃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甘酒喝着,看见他笑了笑,然后停住了脚步,

 

“你跟今天来的那把刀很熟吗?”

 

“不算熟,也不算不熟。”

 

不动行光听他这么说,晃了晃头,然后带着七分醉意三分真的开了口,

 

“你们大人真难懂。”

 

烛台切光忠闻言大笑,笑够了才摸了摸织田短刀的头,

 

“那不动就不要管大人的事了。”

 

不动点了点头,拿着他的甘酒再度晃远了,烛台切仍旧坐在廊下,看着不动永远带着醉意的样子再度笑了出来。

 

都是几百年人间纷扰过来的,这时候装什么小孩子。

 

不过他明白不动行光的心思,大人的世界太复杂,爱与恨都太复杂,人间凡俗都是烦恼,人间喜乐也都是烦恼,又要缅怀过去,又要眼见未来。所以既然化形成了小孩子,那就莫不如把这个小孩子的身份当到底,假装不懂,就可以不去过问,不去在乎。任本能寺一场大火连天,仍旧可以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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