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all]亲吻刀锋·13

预警:放飞狗血贵乱

本章内容简介:多私念鹤丸欲闹葬礼,唱大戏骨喰终还故乡


13.

 

鲶尾笑的过分开心,似乎是什么天大玩笑。然后他直视着近在咫尺的一期一振,等到自己笑够了,才轻轻摇了摇头。

 

“一期哥,你不做人,我还要做。”

 

他不会出去说的,鲶尾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可以拿出去作为谈资的事情。而且他也惊讶于一期一振的态度,他以为他的哥哥会羞愧会懊悔,唯一没想到的便是面前的人坦荡荡,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情。

 

一期一振也摇头,他一边摇头一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温柔的用手指去轻轻触碰鲶尾的伤口,听到对方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之后骤然将手收了回来,然后轻轻道了一声抱歉。然后他们便是久久的沉默,一期一振保持了很久的微笑,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鲶尾,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但是我已经做了,所以我不想辩白。明天的葬礼你与小叔叔还是一样要出席,早点睡吧。”

 

他说完就转身离去,没有再多好说的了。鲶尾看着他走出的背影长长叹气,等到院子里一期一振与青江的影子消失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才重新坐下来,看着鸣狐的时候大眼睛里承载了过多说不出来的东西。那些东西不好开口,开口便是痛恨与愤怒,于是鲶尾索性没有说这些,只是凑到鸣狐身边的地板上坐下,头埋在手臂之中很久才轻飘飘的开口。

 

“小叔叔,为什么?”

 

“我不知道。”

 

鸣狐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在想什么。他知道那是他的侄子,他也知道这是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做了,毫无道理的做了。于是他此时面对鲶尾的疑问无法回答,就像药研说的,他对于很多事情都并不是很懂。

 

那天晚上的大风之后终于还是下了雨,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关灯。所有人都在一起等待着什么,虽然等待的东西不尽相同。

 

第二天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清新的空气有着好闻的味道。一期一振跟他的所有家人一样穿着黑色的正装忙前忙后,这一天过于忙碌了,以至于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已经忘记了悲痛。只有几个小孩子穿着合身的衣服在发自内心哭泣,他们没有事情可做,所以才能用全身心来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

 

鲶尾靠在门口,他最终还是出席了这场葬礼,并且站在门口对着每个人悲痛又礼貌的道上一声多谢与请进。期间乱过来找他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将自己偶然发现的那一桩事情告诉兄弟,同时他开始思念骨喰,他想如果骨喰在这里的话,或许他会将满肚子的疑问告诉他。

 

就在鲶尾终于得到休息的时候,三日月过来了。他温柔的对鲶尾道了一声节哀,鲶尾点点了点头,同样轻轻的回了他一声多谢。然而请进还没有说出来,他已经看到了三日月身后的人。那个人有银色的卷发,五官与脸都是他所熟悉的,于是他在惊讶中骤然开口,带着不可置信的疑问。

 

“骨喰?”

 

骨喰点了点头,然后他沉默的跟着不请自进的三日月走进了院子当中。鲶尾沉浸在惊讶之中,过了很久,他才恍然大悟一样跑进了院子里,睁大了眼睛在每一个角落寻找着一期一振或者其他兄弟的身影。

 

他没有找到一期一振,但是他找到了莺丸。莺丸今天同样穿了深色的正装,脸上的三分哀痛让他在走近院子的一瞬间就叹了口气。大包平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拎着正在包里睡觉的青江的姑娘。鲶尾在寻找的一期一振看到了莺丸,于是他慢慢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更多的是忙碌中的汗水。

 

“莺先生,您来了。”

 

莺丸点点头全做回应,然后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来的有些早了。于是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看着一期一振,看了很久鸣狐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莺丸在他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将目光移了过去,然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

 

“鸣君,节哀。”

 

鸣狐点了点头,他并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出来,好想他这个人天生就没有什么过分的情绪。一期一振没有在停留,留下鸣狐与被托孤之人谈话就径自离开。鲶尾在这个时候得到了空隙,走到了一期一振的面前,轻声开了口。

 

“一期哥,骨喰跟三日月先生在一起,也来了。”

 

这是一个足够令人惊讶的消息,但是一期只是压了压手就示意他先离开。然后鲶尾重新走回了门口,一期一振没有去找三日月。他想骨喰应该回来,而三日月如果有心的话,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一个人来与他发生争端。

 

髭切在这个时候也到了,他与鹤丸一行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彼此露出一个微笑之后就前后脚的与鲶尾打了招呼走进了院子。青江站在角落里看着这群人,他今天是没有打算的露面的,所以他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不过虽然他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打算,但是他有义务看着这一群人,以方便在事情有趣起来之后将他变得更加有趣。

 

鹤丸没有去与一期一振打招呼,他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长谷部与宗三压根没有来,而光忠去找莺丸说话,小贞作为他的小尾巴尽职尽责的在所有地方都紧紧跟跟着他。于是他身边只剩下俱利,俱利还是长久的沉默着,只是夏天的衣服太单薄,藏起来的刀已经在炎炎日光之下反射出了光芒。

 

膝丸跟髭切坐到了他的另一边,在门口相遇的人在这里再度重逢。他们都知道对方在今天要做些什么,所以没有人说话,只是各自凝视着远方的树木。夏天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季节,这里这般沉重,却能听见外面路上的小孩子在结伴玩闹。

 

“一期。”

 

青江叫住了走过的一期一振,于是一期一振也回头看他。两个人在这样的时候目光交汇,青江招手示意他过来。于是一期一振就走到了他的面前,还没有开口询问他有什么事情,就已经听见青江用带着笑的声音开了口,

 

“你还记得,为什么会有这场葬礼吗?”

 

“当然记得。”

 

一期一振悄悄亲吻他的耳边,然后如同痴迷一样停留很久很久。说话时候的气息扑在耳朵上,惹得青江有些想笑。于是他强忍着笑意轻轻点了点头,轻微的动作被嘴唇捕捉到了,一期一振还是没有结束这个亲吻,他只是持续的小声开口。

 

“您想要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一期一振重新站好,他没有打算在忙的要疯了的时候与青江一场漫长的谈判,于是他简洁明快的询问着青江想要的东西。然而青江只是摇头,他带着笑容摇了很久的头,然后重新走回房间里,打开空调看起了电影。

 

青江想要的东西没什么,他只想好好活下去。他不能再度将置于危险之中,如果他死了,大将小姐会因为无法见到自己的情郎而伤心的。

 

一期一振在他离开之后也轻轻的笑了两声,青江突如其来的洽谈让他措手不及,不过现在不是要思考这些的事情的时候。他在刚才的穿梭中看到了很多很多人,包括他的兄弟,于是他暂时没有心思去管这一份威胁,毕竟青江一直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必要在时候出来做一些对于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情。

 

莺丸与光忠的谈话持续了很久,直到小贞昏昏欲睡的时候光忠才起身离开。于是他揉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跟上,他们走回了鹤丸与俱利旁边落座,然后在他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一期一振从那边走过,鹤丸看到了他,便隔着大半个院子笑着开口,

 

“粟田口先生,老人家走的可还安详?”

 

最要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期一振看着小贞条件反射一般坐直了身体。然后他只是笑了笑,同样遥远的对他开口喊话,声音里少了很多的愉快,多了的是沉痛与隐忍着的愤怒。

 

“多谢您的问候,托您的福,是急病。”

 

一期一振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在座的应该听明白的人已经听明白了。髭切与莺丸隔着很远相视而笑,站在另一边角落里的药研藤四郎摇了摇头,他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曾经鹤丸也帮一期做过事,然后在上一个冬天里忽然的背叛与他的逃跑连在了一起。他想他们终于还是要将这些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说,然而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所有的事情或许在今天都会被解决。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听说人上了年纪会见不得很多事情,如今看着你们,老人家往生也是解脱了。”

 

不得不说,鹤丸是个有趣的人。他把嘲讽说的一唱三叹,仿佛真的在悲伤又仿佛真的在嘲笑,还偏偏让一期一振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乱藤四郎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已经不自觉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武器上,而一期一振只是看着他的方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鸣狐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想要开口阻止这一场混乱的发生。但是他太寡言了,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被俱利亲切的拉住了手腕。髭切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他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带着笑意开口,

 

“鸣君,你的父亲叮嘱过我们,要好好的保护你。”

 

他说话的时候伴随着莺丸的笑声,然后狮子王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他和俱利一样亲切的站在他的身边,与他进行友善的身体接触,然后两个人同样的一言不发着就温柔的将他制住,小贞已经抽出了刀子。

 

药研仍旧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闹剧笑着摇了摇头。鲶尾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个人同样的沉默,用眼神询问着对方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最后他们商讨出了一个统一的结果,或者是寡言之人少数说出的话份量着实不清,也或许是一期一振实在没有什么太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您言重了。”

 

一期一振终于还是开口,他说话的时候看着乱点了点头。于是枪声骤然响起,子弹落在俱利的脚下。小贞在这个时候奋力攀了一下光忠的肩膀,看清楚方位之后如同一阵风一样冲出,紧接着女客的惊呼传来,乱靠在了墙上,在他面前的就是锋利的刀刃。

 

气氛在这个时候骤然紧张了起来,然后鹤丸还是只是笑。紧接着他从袖子中甩出一把刀来,还没有再开口,肩膀上已经多了一只手。光忠摇了摇头,他想人做了太多好事就总会在好事中带出坏事来,骨喰此时就站在鹤丸身后,黑洞洞的枪口距离他只有两个手指的距离。

 

“吊唁的时候见血可是不吉利的事情。”

 

三日月柔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说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带着轻轻的笑意。骨喰仍旧沉默,一期一振在他们回来的那天就与他说了很多,那之后的事情都不过是一期一振搭台,由他演出来的一场戏。鲶尾什么都不知道,莺丸什么都不知道,鹤丸与光忠什么都不知道,三日月什么都不知道,髭切什么都不知道,药研藤四郎与乱藤四郎什么都不知道,金眼睛的赌徒在那天只是疯狂下注,豪赌一群人的善良。

 

如今他赌赢了,而骨喰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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