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髭]九百年前的龙胆花涉嫌谋杀春告鸟·13

预警:放飞狗血贵乱

啊,反正就是绕来绕去就绕回来了

我建议是看看前篇和前前篇,这个设定还是挺大的,但是不看也无所谓

毕竟本质狗血写手



13.

 

压切长谷部打开了门,就看见鹤丸国永从审神者的办公桌上跳了下来,于是他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将手按在了刀上,慢慢的开口,

 

“是你?”

 

鹤丸国永看见了他手上的动作,大笑起来之后走过去,两个人的脸颊几乎已经贴到了一起,他的手按住了长谷部握在刀柄上的手,轻飘飘的带着笑意的慢慢开口,

 

“是我,你也是被小姑娘召唤回来的?”

 

长谷部点了点头,于是鹤丸国永脸上露出了更有趣的表情,他倒着后退了几步,白色的羽织随着动作飘起来一点点,长谷部看着他的动作,等着他的询问。

 

“可是你应该是新任主君的刀。”

 

鹤丸的语气里是没有那么在乎的询问,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在没有换过的沙发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手习惯性的在柜子上翻了几下,什么也没有翻到之后收了回来,金眼睛里此时才是目光灼灼,看着那振以忠诚为名的刀。

 

“我没有认新一任审神者为主,我始终只是主君的刀。”

 

长谷部终于还是回答了他的疑惑,然后自顾自的带着刀就要离开,鹤丸国永知道他要去何方,于是也没有继续多问,只是将羽织上的帽子好好的带了起来,希望能挡住一点点的风雪。

 

也多亏了风雪,他们两个牵了马出城的途中出了狐之助谁也没有惊动,两匹马走过朱红的鸟居,长谷部习惯性的去领口里摸十字架进行出征前的祈祷,然而他还是摸了个空,于是手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的在胸前停留了片刻。鹤丸国永看着他的动作,直觉告诉他在他离开之后城中应该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催马上前两步,与长谷部并驾,笑着开了口,

 

“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暗堕了,然后碎刀了。”

 

长谷部说的平平常常,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鹤丸国永听着却皱起了眉头,他想继续问下去,然而长谷部似乎并没有继续聊这件事情的意思,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然后用冷硬的声音带着疑惑开了口。

 

“走哪边?”

 

“西北方向,运气好的话,我们大概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鹤丸国永笑着开口,然后在大雪中快马加鞭,长谷部看着他的背影与留下的马蹄印皱了皱眉,他对于两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他所知道的只有春天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与宗三左文字相拥着坠入黑暗,然后主君的声音在黑暗中回想,接着他们两个回到了本体刀中,在静谧的漫漫长夜中打算睡个地老天荒。而就在刚才,主君的声音再度从肺腑中响起,接着压切长谷部这一振刀的付丧神被唤醒,然后他按照主君留给他的话,前往办公室,出阵。

 

他不知道大阪城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春天的时候,投敌的付丧神义正言辞的说他们残忍,说他们是弑主的刀剑。

 

然而如今思考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长谷部从骨子里就是忠诚的,既然是主君下达的指令,那么他就一定会完成。于是他同样策马疾行,追着前方的鹤丸国永,往大阪城的方向去了。

 

一期一振他们到底还是先一步到了大阪城外,太冷的天气让天守阁上被一层飞雪笼罩,一期下了马,站在紧闭的城门前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轻轻叩响了城门。

 

没有人前来应门,然而门却慢慢悠悠的开了,一期重新上了马,想要走进去的时候却被旁边的莺丸用刀拦了一下,接着活了太久的刀慢慢皱起了眉头,春告鸟开始在大雪纷飞里预告春天即将来临,

 

“你们还记得春天时候的事情吗?”

 

众人听他这么问,纷纷点了点头,莺丸这时候抬头看了看城墙,然后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边伸出冻的已经有些发红了的手在城墙上慢慢划过,隔着厚厚的额发回头看向众人,眼睛在髭切身上停留了长长一段时间之后转到了鹤丸国永的身上,然后才慢慢的,同时又格外严肃的一字一字开了口,

 

“你们确定,能面对过去的自己吗?”

 

他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髭切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来,然后笑着从马上下来,在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压着嗓子开了口,

 

“我不会回去的。”

 

他说完,就转过头来笑着看着其他人,烛台切光忠与鹤丸国永仍旧在思考,大俱利伽罗与一期一振则已经走到了城门口,他们两个一个并没有什么无法面对的过往,另一个人关于大火的记忆则已经在花开的时候就已经被斩断了。

 

长久的思考还在继续,烛台切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笑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然后温柔的笑着开了口,

 

“我在这里等大家。”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没有人对烛台切的决定有任何意见,与大火有关的记忆总让人触目惊心,烛台切能在这个时候坦然的承认他就是在恐惧曾经的失去,总比强撑着与他们一道进去之后再比动摇了心智更好一些。鹤丸国永把烛台切的笑容与话都好好的听到了耳朵里,然后他仍旧站在那里思考。

 

髭切靠在墙边站着,他丝毫没有在乎这自己穿着白色的外套,莺丸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块等着最后一个人做决定,没有人去催鹤丸,不管是谁无法再短时间内做出这个决定,他们都不会去催促。

 

莺丸口袋里的烟又被髭切拿了出来,心血来潮买来的薄荷烟让他十分厌恶,然而用尖利的犬齿谋杀爆珠的快感又让他无法自拔,更何况这种的烟雾与味道都轻轻薄薄,正逢今日下雪,就如同远山薄绿颜色。

 

髭切自顾自的将烟点燃了,然后靠在城墙上揉着自己微微发疼的太阳穴,失眠让他此时耳中有些奇怪的声音,也可能是这座城让他觉得不舒服。但是他不能留下,他作为刀剑有他一定要做的事情,他作为兄长与髭切,也一样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鹤丸国永仍旧在思考,他知道他见到的是什么,是他所恐惧的黑暗与死亡,至今为止,他仍旧不能确定,如果今时今日,他再度被困在棺材里会不会疯掉。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身后又有马蹄声传来,所有人一瞬间都将手按在了刀上,等待着来人露出头来便可投入战斗。然而闯过枯木的人是他们熟悉的人,鹤丸国永与压切长谷部骑着马赶来,看见他们之后便飞快的下了马。

 

鹤丸国永看着远处而来的自己露出了小小的震惊,然而另一振鹤丸国永则对自己视若无睹,他与莺丸交换了一个拥抱,然后用灿灿金眼睛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老朋友,带着玩笑意味一样的开了口,

 

“我回来了,吓到了吗?”

 

莺丸同样点了点头,髭切站在一边笑着看他,一期一振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还没有开口的时候鹤丸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他的嘴边,笑了起来,

 

“一期,什么都不要说,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才让自己静下来,而且我很快就要离开,所以拜托你,什么都别说。”

 

一期一振点了点头,然后用自己的手将鹤丸已经冰凉的手指握好。另一振鹤丸国永看着自己与一期一振这种亲昵,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面前的自己察觉到了自己的一样,便将手从一期一振手里抽了出来,笑着开了口,

 

“我知道你所恐惧的,回去吧,剩下的让我来就可以了。”

 

春天的事情长谷部在路上与他讲了个大概,鹤丸国永看着自己的眼睛,便知道他在恐惧的是什么,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一振刀,就算所承载的记忆不同,鹤丸国永也一直都能设身处地的体会自己的恐惧。

 

“那你?”

 

“我在几百年前被救赎,然后用了两年从救赎之中挣扎出来,相信我。”

 

鹤丸国永说话的时候将手掌竖了起来,另一振自己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击掌之后一振白鹤离开,马蹄踏开一路清雪,纷纷扬扬与飘飘落落都融在他的羽织里。

 

长谷部站在一边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他微微的皱紧了眉头,看着紧闭的城门不自觉的握紧了刀,带着认真的意思慢慢开口,

 

“别磨蹭了,进城吧。”

 

他这句话说完,众人点了点头,烛台切在城外升起篝火,而其他人都好好的整理了装备与刀剑,一期一振走在最前面,他将手按在熟悉的厚重城门上,接着轻轻叩响,众人在即将暗下来的天气里听着沉重的敲击声,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来应门,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人类的声音,在那个声音说了欢迎之后城门应声而开,一期一振在这时就已经皱紧了眉头,长谷部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看着一期一振的表情,他才确定,这应该是故人。

 

然而一期一振始终没有说是谁,他只是将手按在了刀柄上,少见的露出了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率先走入了城中。

 

于是其余人跟着他一个一个的走了进去,髭切走在最后一个,门在他走进去之后骤然合上,源氏重宝听到了门的吱嘎声于是回头去看,出乎他所料的是,他看到曾经的老朋友就站在门口,笑着看他。

 

“稍等一下可以吗?”

 

髭切笑着开口,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于是前面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甜蜜的笑容,与已经露出来的尖利犬齿。

 

“怎么髭切殿下?”

 

一期一振皱着眉头开口,曾经他所熟悉的大阪城在今日变得格外陌生,所有的路还是那些路,然而弥漫着的气氛让人觉得不安。髭切听到他问,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只是用手指指了指门的方向,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然而眼睛里的东西却已经开始让人毛骨悚然。

 

“那是你的执念吗?”

 

莺丸少见的皱着眉头开口,髭切却摇了摇头,一步一步的往那边走去,嗓子仍旧是甜软的,

 

“不是哦,是想要代替弟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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