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all]亲吻刀锋·7

预警:放飞狗血贵乱现pa

我说是宅斗,那他就是宅斗。


07.

 

鲶尾与骨喰没有在多聊这方面的话题,他们两个点到为止的说了两句之后也就没有再谈了。多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他们不是药研,也不会去学药研。

 

于是沉默的路上只剩下路灯与树,骨喰盯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鲶尾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他几乎要进入一场短暂的睡眠。就在这个时候,车忽然停了,骨喰一言不发的松开了安全带,鲶尾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有些好奇的恢复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神志,看着骨喰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小声的开了口,

 

“怎么了?”

 

“有人来了。”

 

他这么说着就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鲶尾紧随其后的跟着他下了车。荒芜的路上在夏天里杂草丛生,鲶尾这时候才惊觉的发现后面本来跟着他们一道回来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周围的景色不是不熟,刚刚出城,人烟稀少,道路漫长。

 

他们两个孤单的站在路边,拦住他们前进方向的车从何而来他们不是不知道,车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样熟悉的人拦住了路,他们两个在彼此看了一眼之后反而不慌了,只是慢条斯理的等着。毕竟还是一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闹得太僵。

 

一期一振跟鸣狐在早一些时候坐在家里,他们两个没有什么事情做,却在这个午夜里也不太困。于是他们开着一盏明亮的灯下棋。一期一振随手吃掉了鸣狐的棋子,就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门里传来一声请进,于是门很快的就应声而开。

 

药研站在灯光中还带着淡淡笑意,他看着一期一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然后毫无征兆的忽然掀翻了桌上的棋局。鸣狐轻轻的叹了口气,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兄弟之间绵延不绝的闹剧。一期一振倒是好脾气,他只是蹲下来一点一点的将所有棋子都规规矩矩的收好,桌上歪掉的棋盘也被扶正,等他做好了这一切,才笑着对不速之客开口,

 

“怎么了,药研?”

 

“听乱说,一期哥在找我。”

 

药研这句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说话的时候心头千金巨石已经放下了,于是他格外的轻松。一期一振倒是不意外他会回来找自己,该说的话早就恩威并施的说尽了,而他的弟弟也不是个油盐不进的孩子。于是他只是笑着玩笑要去拍了拍鸣狐的手背示意他放心,就示意药研换个地方再谈。

 

鸣狐看着他们两个打开门的时候有一点担心,他很清楚的知道冬天的时候药研藤四郎为什么会回来,同样清楚的知道他这个小侄子在离开那道门之后做了什么。所以说少年人的狂妄有时候还是应该收一收,毕竟他们觉得在甜蜜的人物,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一期,药研,你们是家人。”

 

鸣狐想要说出一些长篇大论来劝一劝两个人,但是他着实是太不擅长哪一类的事情。于是只能在他们两个即将迈出房门的时候小声说出这么一句。一期一振听到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好,药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他的哥哥离开了房间之中。然后他们重新回到书房,开始了一场谈话。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段时间里谈了什么,但是这场谈话的时间实在是短的可怜。乱藤四郎进来的时候距离他们走进来只隔了十五分钟,然后一期一振对他们说了一些什么,看着药研的麻木与乱的惊讶,他笑笑就让药研离开了。

 

乱跟药研从对面的车上走下来,于是这条路上只有他们四个。鲶尾跟骨喰对于乱的出现并不意外,他们早就知道乱是一期一振那边的最坚定的人,没有之一,但是药研的出现倒是让他们都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惊呼之后脸上的表情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又是一副熟悉的表情。两双眼睛紧紧的顶着药研,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有鲶尾一个人说兄弟两个人的话。

 

“药研,没想到。”

 

他这句话说的格外慷慨,药研自己同样笑着摇了摇头。不光鲶尾没想到,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自己终于会成为这样的一个身份。寒冷的天气中发生的事情重新发生,只不过是现在身份对调。药研没有兴趣玩鲶尾的手机游戏,于是他只是笑笑,就退后两步让开了一条路。

 

“鲶哥,喰哥,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明白。”

 

鲶尾和骨喰对视了一眼,他们当然明白。这一场逼迫已经不声不响的持续了太久,两边的人同时施加过来的压力让人透不过气了,如今这样倒也是一个好下场。一期一振还是有基本的道德观念的,于是对于他们来说,往后的日子,衣食无忧,四体不动。

 

“药研,你说骨喰什么也不懂,那让他离开吧。”

 

鲶尾说这句话的时候,骨喰已经开始掉头往车上走了。他没什么好打算的,回去就回去吧,虽然自己回去跟被人请回去说到底还是不一样。但是说到底骨喰也没有那么在意,他是个并没有多大娱乐的的人,那么大的屋子里还有同样寡言的鸣狐与活泼的鲶尾陪着他,对于骨喰来说已经足够有趣了。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停住了脚步,然后他转过头去,眼睛里清清明明的看着剩下的三位兄弟。鲶尾自己说完话倒是自己笑了出来,药研兀自陷入了沉思。乱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做什么,就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知道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应该做什么,但是他不太敢。

 

“喰哥,出去念书吧,我可以帮你联系鹤先生与光忠先生那边。”

 

药研思考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乱漂亮的眉头紧紧皱起想要开口,鲶尾清清楚楚的看出来了他的动作,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抢先把话说了出来。

 

“乱,你也只是一把刀。”

 

乱藤四郎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于是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措的整理自己的裙摆。鲶尾见他愣住了便笑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拍了拍骨喰的肩膀。骨喰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的转头回到了车上,他本来就什么都明白,于是就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公路上的交涉。

 

“一期哥,不,说一期先生比较好。”

 

鲶尾慢悠悠的开口,听到他的称呼的时候乱跟药研都同时皱了一下眉毛。这在他们心中不是这位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兄长应该说的话,但是话就是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了,他们觉得应不应该,都已经说出来了。

 

“一期先生要你们来接我跟骨喰回家,那么我作为鲶尾哥,希望你们能让骨喰离开。”

 

这是鲶尾在盘算的后路,他从来没有拜托过弟弟们帮他做任何一件事。别的地方兄弟来他不会说这些话,也不会如此行事。但是粟田口家都是天生的赌徒,此刻的鲶尾也不过就是在赌,他在赌面前的两个人都还没有忘掉的冬天的事情。

 

药研倒是一开始就是个松口的意思,乱只是皱紧了眉头,他仿佛思考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之后终于还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穿着漂亮裙子的小男孩将手臂伸展,长发随着肩膀的动作在风中飘扬起来,他对着面前的公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骨喰看见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调转方向,踩下油门重归来时之路。

 

“一路平安。”

 

乱藤四郎这样小声的开口,然后将手臂放下之后仿佛卸掉了全身力气一样钻回了车中。药研与鲶尾紧随其后,接着他们三个人坐在车中,药研开着车调转方向,重新回到了那个被称为家的房子之中。

 

骨喰在路上已经拨通了光忠的电话,电话铃声只想了三声就已经被接了起来。光忠并没有意外打来电话的是骨喰,他只是让他不要着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俱利在某一个路口拦下了骨喰的车,换他来开之后车子又重新调转了方向,向机场的方向驶去。

 

在他们重新回到家中的时候,骨喰已经到了机场。俱利替他办好了一切的手续,于是他就没有一件行李的这样走过了安检。没有人送他,机票被交付到手中之后那个与他同样寡言的年轻人就已经离开。于是他一个人坐在登机口前面,看着深夜的机场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人对他告别,唯一的告别他没有听见。

 

骨喰藤四郎被他们救了下来,自始至终只有骨喰藤四郎被他们救了下来。鲶尾藤四郎可能会被救下来,但是谁知道的,如今谁不是朝不保夕。

 

鲶尾一行三人回到了家,药研与乱去找一期一振,于是他就坐在客厅里自己给自己削一个苹果。他此时不郁闷,也不难受,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他们都以为他们将骨喰置于一个安全的环境之中了,那么及时被留在这里,也只是暂时的。

 

药研与乱找到了一期一振,他们三个坐在书房里互相看着对方。沉默了三分钟之后还是一期一振率先开了口,他笑着伸长手臂替乱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用温柔的声音有一点点疲惫的开了口。

 

“事情怎么样了?”

“鲶哥在客厅。”

 

药研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他已经有些麻木了,从他在今晚见到了一期一振之后他一直有些麻木。一期一振听完他的回答只是点头,然后又重新将目光转向了乱。乱藤四郎在他温柔的目光之中逐渐有些撑不住了,不光是没有完成事情的自责,还有冬日那一枪的余响。这一切都让他很难受,于是他难受的哭了出来,眼泪划过脸颊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

 

“喰哥走了。”

 

乱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疯狂的哭泣,一期一振见他这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笑着站起来将痛苦的头颅纳入自己的怀抱之中,一边轻轻拍着乱的背替他顺气,一边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颤抖。

 

“没有关系,不要哭了,乱,我们是家人。”

 

一期一振轻声的安慰着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幕也有一些想哭。他想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一期一振是不是也这样安慰小叔叔,说他们是家人。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不知道骨喰会不会回来,不过就像这句话一样,他们始终是家人,也就只是家人。

 

俱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有走,鹤丸坐在那里伸了一个懒腰,便将自己脸上的眼镜摘了下去。俱利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他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都办好了就转身又要离开,在他走后余下的人也都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光忠走在最后,给莺丸发了一条短信。

 

莺丸很快的收到了这条短信,于是骨喰藤四郎在机场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航班还没有起飞,号码也是他所不熟悉的,于是他就只是接了起来,然后问了一声好就等着对面率先开口。莺丸没有故作悬疑,他只是用轻快的声音在电话对面开口,

 

“骨喰,我是莺丸,做个好学生好好念书吧。”

 

电话在这样短促的通话之后很快就被挂断了,骨喰望着手机桌面若有所思。他以为他与鲶尾跳出了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被拉了更深的水中。他现在甚至不清楚,他有没有办法将鲶尾从深海中拽出来。

 

所有的一切,真正救他们的,都是莺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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